最近看到Guitar World上的一篇文章,雖然是老人講古的訪談,但覺得當作軼聞來了解一下以往吉他神人的事蹟也挺有趣的,所以試著翻譯了一下,弄下去發現比我原本感覺的長度還長,應該會分個幾篇。
本文為Guitar World兩位作者Tom Beaujour與Richard Bienstock所著《就是美好時光》(Nothin' But a Good Time)的摘錄,原標題為《Slash, Mick Mars, Steve Vai, Nuno Bettencourt and many more look back at the '80s hard-rock guitar scene》。
(Guns n Roses,大約1988年:Slash雖然把Les Paul吉他帶回潮流,但80年代他其實也使用多把ESP吉他。)
1980年代那壯觀到太超過的硬式搖滾,是由一種享樂主義式的,與通常帶有猛烈創造力的空想主義所定義的。
的確,如搖擺姊妹(Twisted Sisters)的《We're Not Gonna Take It》、克魯小丑(Mötley Crüe)的《Girls, Girls, Girls》、槍與玫瑰(Guns n' Roses)的《Welcaome to the Jungle》等成功的金曲,都與雷根經濟學(譯註:雷根於1981~1989擔任美國總統)、小精靈(譯註:黃色圓形吃點點的遊戲)、E.T.外星人(譯註:史蒂芬史匹柏導演的電影)脫不了關係。
(熊熊發現這一坨原來不是內文所以不翻了)
以下內文:
Steve Vai(David Lee Roth、Whitesnake吉他手;獨奏家):「80年代到來的時候,搖滾明星化的傾向越來越明顯,娛樂!但同時也有一股慾望讓人想要彈奏出甚麼,我們喜歡彈奏。」
Zakk Wylde(Ozzy Osbourne吉他手):「80年代對吉他來說真的是很神奇。」
Vito Bratta(White Lion吉他手):「那真的是個神奇的時期,不論哪個團出來,大家都在等吉他獨奏,『我來看看這團吉他手是誰』,一個接著一個,Reb Beach、Nuno Bettencourt、這個誰誰誰,那個誰誰誰,不管是誰。」
Brad Tolinski(Guitar World前主編):「Eddie Van Halen真是那個時代的起點,如果你回頭去看,就像是貓王或者是披頭四一樣...每個人都知道他們就是王者,而其他人只是圍繞他們而活。」
「即使是在樂手圈裡,像Reb Beach、Nuno Bettencourt、Vita Bratta這樣的人,他們實際上可能有更好的技巧,也都很清楚這實際上是Eddie的世界,而每件事都是繞著他運轉。」
Nuno Bettencourt(Extreme吉他手):「我特製的Bettencout湯撒了一些Eddie,還有一些Al Di Meola,一些Prince,一些Brian May,一些Zepplin,這就是我的主廚濃湯,和別人的不一樣,但你還是想要和別人一較高下,你想要走進那裡把別人比下去...以一種友善的方式。」
Vito Brattal:「我第一次遇到Nuno是在波士頓,Extreme幫我們團的演出暖場,我們演出的場地,一半是搖滾俱樂部,另一半則像是宴會廳,我們當時在後台,也就是宴會廳的部分,然後玻璃滑門是關著的。」
「我當時在那兒,帶著我的吉他與練習小音箱,Nuno大概離我20呎遠,也帶著吉他與練習音箱,他瞪著我我也瞪著他,就像電影中槍客對決的場景一樣。」
Brad Tolinski:「有意思的是,或者說是悲哀或奇怪的是這麼多年來,彈吉他主要是一種關於個人自身深層情感表達以及黑人的創傷經歷,而吉他間奏本來應該是這種痛苦哭泣的傳達-那些英國吉他手,例如Eric Clapton所想要重現的。」
「但我不認為美國小孩會能夠連結到那個,所以吉他變成了什麼呢?它變成了中二小孩想要的樣子-變成了競技。」
「或者說因為吉他手比較不像主唱那樣外向,於就它就變成了像是把功課做好或者是達成美國夢這類的東西,一種如果你夠努力,就能夠有錢又有名,你可以成為最棒的,最閃亮的,有著最亮麗的笑容的人。」
Stephen Quadros(Snow鼓手):「我想到一個故事:在Snow(Snow是1970年代後期以洛杉磯為基地的知名硬式搖滾樂團,當時的吉他手是後來加入Quiet Roit的Carloa Cavazo)的練習室裡有個電話,大家都可以用。」
「應該是1979,1980的時候,我接到一通電話,是個女生打來的,她說:『我可以和Carlos講話嗎?』我說:『凱倫?』她說:『嗨史蒂芬!』。我曾經和這個妹子出去玩或約會什麼的,她超正的。然後我說:『嗯,我想Carlos正在打盹,怎麼了?』,她說『哦...』。這真是一個尷尬的無言時刻。」
「我又問:『怎麼了呢?』她說:『我是幫喬治打的電話。』喬治?George Lynch?『是的,我是幫喬治打的電話,他想要和Carlos吉他對戰。」
Vita Bratta:「那真是太剛好了,我和Nuno甚至連招呼沒打,也沒有揮手,因為...你知道的,真男人就是這樣。他就做在那裏暖手,我呢就像,『嗯哼?』然後做我自己的暖手。如果我再遇到Nuno,我會問他還記不記得這回事。」
Nuno Bettencourt:「嗯,好。我不確定我記得這個事情,不過這絕對是有可能發生的。我的意思是,這的確可能發生過,但我不確定他的感受和我的是否一樣。但我認為Vito是一個很棒的,才華洋溢的吉他手,這無庸置疑。」
Stephen Quadrosl:「所以我對那女孩說,『讓喬治打來。』接著掛了電話,不到五分鐘電話就響了,喬治打來了,我跟他說『嘿!喬治,最近好嗎?』他說『我想要和Carlos進行吉他對戰。』」
「他想要在Snow的場子上進行這件事,當Snow在表演的同時,他會走上舞台,對著Carlos彈吉他。然後我說:『不不不,不能這樣搞。』我告訴他『你去接後面的場子,你確定場子後,Snow幫你暖場,然後我們可以進行吉他對戰。』這事就這樣進行了。
Carlos Cavazo(Snow、Quiet Roit吉他手):「總是會有競賽,誰的頭髮最澎湃,誰的吉他最大聲,誰能搞到最辣的妹子。這絕對是在競賽,但是是友誼賽。
George Lynch(Dokken、Lynch Mob吉他手):「那時真的是一個很有意思的場景,有很多真的很棒的吉他手。」
Jake E. Lee(Ratt、Ozzy Osbourne吉他手):「在我搬到洛杉磯之前,我問了每個人『誰是洛杉磯最屌的吉他手?』答案一定有喬治,『你一定要見見George Lynch,你一定要見見Carlos Cavazo。』我也聽過Randy Rhoads。在聖地牙哥的時候我是最搶手的吉他手,我就是最厲害的人,但我去了洛杉磯看了幾場表演,那感覺就是,幹,每個在洛杉磯的吉他手都這麼強嗎?」
Warren DeMartini(Ratt吉他手):「Jake能讓他加入的樂團提升的能力,我在聖地牙哥看過他和不同的團演出,總是很熱門,就像是,這個人終究是要大紅的,他已經名列我們必聽的唱片名單中,而我可不會這樣講其他人。」
Ron Keel(Steeler、Keel主唱):「人們把這種音樂稱為頭髮金屬,但是你怎麼能把Jake E. Lee這種水準的吉他手放在頭髮金屬這類型裡?這傢伙太厲害了,這可是音樂啊!就像貓王、巴哈、貝多芬,然後你說他是頭毛金屬?對音樂家來說這可不是甚麼好名聲。」
Jerry Cantrell(Alice in Chain吉他手):「1983年1月1日,我在Mike Varney(Shrapnel Records創辦人)的公寓裡聽到Yngwie Malmsteen的卡帶,我覺得他是我當時聽過最棒的吉他手,所以我們打電話給他,他當時非常渴望到美國開創生涯,很快的就來到洛杉磯,我們一起錄製了Steeler富有歷史意義的新專輯。」
Yngwie Malmsteen(Steeler吉他手、獨奏家):「我受到古典樂影響很重,在歐洲他們覺得這沒甚麼,但當我一到美國就發現,這裡古典音樂並不如歐洲那麼根深蒂固,我在Marshall音箱上用120分貝彈奏,觀眾都瘋狂了。」
Mark Slaughter(Vinnie Vincent Invasion, Slaughter主唱):「Vinnie Vincent認為他自己和Yngwie Malmsteen一樣,他甚至雇用了Yngwie的經紀人來當自己的經紀人,他越來越想要成為一個吉他巨匠,而且他彈的非常快,技巧非常非常的好。」
「但重點是歌曲,Vinnie就是他媽的...狂催油門的那種你知道嗎?他可以一開場就來個20分鐘的吉他獨奏,而我們都還沒有站上舞台。」
Tracii Guns(L.A. Guns吉他手):「我們發行第一張專輯的時候,L.A. Guns幫Vinnie Vincent Invasion暖場,應該是在底特律的Harpos音樂廳,不過沒有很久,Vinnie不是一個好相處的人,而且他試音的時候會在台上彈個兩個小時的吉他,不讓我們試音,這真是糟透了,而且我們團的人也不是甚麼溫良恭儉讓,你懂吧?總之垃圾事就發生了,然後我們都被送回家去。」
(Steve Vai用他的三頭吉他來彰顯這誇張的80年代)
Steve Vai:「八零年代有些很極端的吉他手,像是Yngwie和Eddie,會把全部的精力都花在讓自己能彈成那個樣子。」
Slash(Guns n' Roses吉他手):「當Van Halen在1978年出道的時候,我還沒有開始彈吉他,不過已經在聽那樣的東西了。我那時覺得,『喔這真是他媽的太屌了!』但那並不是我想要模仿的對象,那就只是你聽到了一些很酷的東西然後你就走了『喔,那真是他媽的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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