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去參加同學的告別式


當初接到這位同學過世的消息

心裡沒有太大的感覺

畢竟我和這位同學算不上有什麼交情

但總覺得

一個認識的人就這樣走了

說什麼也該去送這一程



平常朋友的結婚生子生日新屋入住可以不去

但探望病情

甚至這最後的人生關卡

似乎是不可缺席的




在立法院旁的教堂裡

外面傳來不知為何的抗議聲

不是為了一年前的那兩顆子彈的抗議聲

聲嘶力卻不竭

台上的牧師用一種很古典腔調的閩南語在證道

翻閱著手中的紀念本

有她的親朋好友寫給她的話語



在我的印象中這位同學一直是一位標準的好學生

會用功讀書

上課會坐在前排

下課會圍在老師旁邊的

那樣子的好學生

她後來拿到獎學金遠赴德國攻讀博士學位

也絲毫不令人意外

如果她的大腦沒有出現惡性腫瘤

現在她應該已經學成歸國

或許在學界

或許在政界


然而終究還是留下未竟之志的走了



教堂內的儀式結束了

然而外面卻仍在吵吵嘈嘈



羅大佑在凱達格蘭大道上

塑膠喇叭聲從指縫中竄出

兩顆撼動台灣的子彈

撼動不了擺脫了肉身的靈魂




妳的時鐘停了下來

不顧這世界還在旋轉

妳已然安息

不顧這世界永不安靜



我們這群因為意外而同在一個課堂上學習的人們

百年之後

或在相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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